編者的話
亨利·戴維·梭羅(Henry David Thoreau),生于美國馬薩諸塞州康科德鎮(zhèn)的一個商人家庭。康科德四鄉(xiāng)風景如畫,梭羅經(jīng)常喜歡到野外去,獨自徘徊在樹木花草、鳥獸魚蟲之間,與大自然結(jié)下了不解之緣。他畢業(yè)于哈佛大學,畢業(yè)后,曾回故鄉(xiāng)任教兩年,還當過鄉(xiāng)村土地測量員。但他畢生酷愛漫步、觀察與思考,寫下了大量日記,里頭積累了他日后進行創(chuàng)作的豐富素材。他與大作家愛默生相契,后成為愛默生的門生兼助手。于是,他棄教從文,在愛默生的激勵下,開始寫詩與論說文,起初給超驗主義雜志《日晷》寫稿,隨后也給其他報刊撰稿。梭羅才華橫溢,一生共創(chuàng)作了包括《瓦爾登湖》在內(nèi)的二十多部一流的散文集,被稱為“自然隨筆的創(chuàng)始者”。
《瓦爾登湖》是梭羅本人入住瓦爾登湖畔林居的實錄。他選擇湖畔為未來住所,就地取材,親自搭建小木屋,恰巧于1845年美國獨立紀念日入住,種莊稼、栽菜蔬,過著獨立不羈、悠閑自在的生活。當時在美國,就有人拿這本書當作19世紀笛福的《魯濱遜漂流記》來閱讀欣賞。《瓦爾登湖》一書中充滿旖旎風光的田園般的魅力,足以誘惑數(shù)以百計的讀者退隱山林,或者傍湖筑舍,競相仿效這位賢哲俊彥的生活模式,但這恰恰有違了梭羅的初衷。梭羅在書中開宗明義地說過,他之所以入住瓦爾登,是要探索生活的真諦,思考人與大自然這個重大問題,這顯然不是消極的、出世的,而是積極的、入世的。實際上,梭羅入住之后,并不是煢煢孑立,與人老死不相往來,恰好相反,他一方面經(jīng)常出門走訪,回康科德做學術(shù)講演;另一方面,也有各種各樣的來客專程登門造訪,有的還冒著大風雪趕來,與作者傾心交談,所以說,梭羅始終置身于這個社會大家庭中。
隨著歲月流逝,《瓦爾登湖》越來越受到世人的無比崇敬,曾被譽稱為“塑造讀者人生的25本書之一”“美國文學中無可爭議的六本或八本傳世之作之一”。美國批評家伊拉·布魯克甚至還說過:“在過去100年里,《瓦爾登湖》已經(jīng)成為美國文化中純潔天堂的同義詞。”不消說,英國著名作家喬治·艾略特更是慧眼識珠,遠在當年《西敏寺周報》上就撰文指出:《瓦爾登湖》是一本超凡入圣的好書。